千泷汐月

【all叶/主邱叶】他年旧雪

情人节快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
和@流苏妹子的联文，文风截然不同哈哈哈哈

由于群里的姬佬秀恩爱而作哈哈哈哈哈哈哈

对，很丧心病狂的哟哈哈哈哈哈哈

开始哈哈哈哈哈哈

脑洞来自群里的@哈哈哈欠°太太，蟹蟹太太 ฅ( ̳• ◡ • ̳)ฅ（虽然我已经把脑洞粉碎的面目全非了哈哈哈哈哈哈 ⊙ω⊙）

一

“你醒啦。”有个少年站在门口，小心翼翼又满是欢喜，眉眼柔和，是良善之人。

“嗯。”他一时不习惯，不习惯这轻暖的被褥，不习惯这清冽沁心的空气，不习惯这和煦的日光，不习惯这友善的笑意。

那少年雀跃道：“先生要见你，这是新袍子，先生特意挑的，你穿上试试。”

“好。”他面色沉寂，看不出喜怒，简单利落的穿上袍子，靛青色，上面几丛修竹欣然，衣摆摇曳，竹枝也摇曳，发出“簌簌”声响。

“先生应当在琅嬛阁，我带你去。”

出了门，邱非隐隐听到海浪声，少年在前方带路，娓娓道来这里的一切：“这里是南海海岛，先生就是守护世间的青龙叶修，前些日子他把你带回来，我叫乔一帆，也是先生带回来的。”

“邱非，多谢了。”

“就在这，院子里筑有山河大阵，你小心些，沿着回廊走就可，就是暗了些，每逢阴雨日子里，免不得要提灯。”

“嗯，多谢。”他依旧惜字如金，乔一帆也不怪他，继续耐心道：“年末先生以这山河大阵来出题，凡是过了的，就可以出师了，往常他在顶楼看书，平日要是有问题，都可以去寻他，先生脾气极好，也喜欢热闹。”

邱非仰头看着琅嬛阁，白墙红窗，顶层向外横斜出一棵树，不知道是什么，一团如烟似雾的白，中间夹着星星点点的鹅黄色。

他一眼就看到正坐在窗边小憩的叶修，似乎是听到动静，睁开眼，眸子里一片盈盈水光，两只龙角从发丝间探出，青碧色的，就像丰沛春雨润泽数十日后的繁茂青苔，那是他前半生见过的唯一一抹亮色。

乔一帆行礼后就离开，只留他一人遥遥望着他，叶修懒懒打了个哈欠，眸子里的水光更盛，冲他招招手，笑道：“过来坐这。”说着伸手折了身边的树枝，邱非这才看清那是一树繁花，白瓣黄蕊，在暖阳下畅快抖出一派春光，那树根就生在叶修身边，覆他满头霜雪色。

叶修取了开的最好的一朵，雪白的花映着雪白的手，一时不知是谁更胜一筹，他恍惚间听到一声笑，那花就成了一块玉牌，青白交织，温润泛光。

“这是你的，以后，你可愿意叫我一声‘先生’？”

“我是魔。”他怔然道。

“那又有何干系？”叶修笑，风轻云淡“天下万物为刍狗，你不沾杀孽，有何干系。”

那句话轻飘飘的落在他心尖上，又像是万钧重锤，乃至将他那长久的，密不透风的，辽阔无际的黑暗砸开一个豁口，自此，万丈冰河轰然断裂，化作浩浩荡荡的江流，映着无数星辰，向远方奔去。

“先生。”

二

连雨不知春去，一晴方觉夏深。

眼前是一片广阔的林子。

“这便是春华秋实。”叶修坐在船头，手里的竹枝梢头落了两只红蜻蜓，邱非抬头所见都是无边无际的新绿，肆意张扬到无法无天的绿，偶尔有一两声鸟鸣，衬得这绿清脆新鲜，染的空气都有香气，低头是澄澈的水面，一眼就看见下面的细沙，船如行空之中，叶修怡然自得的讲：“这林子没大用，不过是由世间第一个悟到‘春华秋实’的树所化，昆仑山的张新杰来过一趟，就给它起名春华秋实，是个悟道的好地方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诶，对了，在漂上半个时辰，好像就是荷塘，摘点荷花，到时候让沐橙和小唐做点点心来吃。”叶修回头看他，笑的像一只猫。

“是。”

三

“老韩，瞧我新收的徒弟，可不比小宋差。”叶修喝着清茶，语气颇为得意，邱非站在他身后自若，对上“煞神”韩文清也不惧，大大方方行礼，不出所料在对方脸上看到愕然神色，但也只是一瞬，冷冷道：“由你去。”

叶修畅快笑起来“还是你懂我，来来来，以茶代酒，喝一杯。”

外面秋雨密匝匝的落下，叶修身边的树挂上指头大小的红果，向外看去，满山憔悴的金黄，叶修被一身月白袍子裹着，莫名生出三分伶仃单薄的味道。静坐许久，直到张新杰上来，丢给他一个盒子，神色不愉，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邱一阵，才肯落座。

“叶秋在世间奔波，劳烦你俩替我照应几分。”他难得言辞恳切，韩文清面冷如铁，只从喉间蹦出个“嗯”字。

叶修皱起眉，脸上仍是笑，兀地有三分滑稽，他招呼邱非去拿架子上的棋盘，兴致勃勃吆喝道：“来，一人一局。”眉目间的光彩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，干净到让人忍不住心怜。

他吗？

韩文清与张新杰对视一眼，不约而同的叹气。

“叹什么气啊。”叶修揪下一把红果，自己一个人吃，嘴里“必必剥剥”的响个不停，“不就是下凡走一遭，驰骋沙场建功立业，最后娇妻美妾美玉良田，这还不够？干脆自己当皇帝得了，反正都是你们几个，天道也不会怪罪。”

韩文清拿棋子砸他，“想到哪去了？”

“你想到哪去了？”叶修做无赖状。

四

叶修带邱非离开了海岛，到了繁华富庶的中原，开了家铺子。

“你瞧了一天，瞧出什么了没？”叶修在后院看书，手边放着张新杰给的盒子，又是一年春，院子里的桃杏向阳次第开，暖风仓促经过，撒他一身娇艳。

“没。”邱非摇头，少年长的飞快，几乎和他一般高，算算日子，也待在他身边几十年了，神情举止却和他迥然不同，苏沐橙曾经离岛看他们，调笑邱非像极了韩文清的冷硬，以后难找红颜，少年一言不发，收拾好东西之后去前院看店，转身之际她看见衣袍上的几丛修竹，闭口再也不谈此事。 

“明天买把古琴，什么样的都行，过来，和我下一局棋。”

喻文州来时正看见两人博弈，叶修一如既往的懒散模样，他对面的少年背挺得笔直，眉眼若刀裁，满是肃杀之气。

“叶前辈。”他款款道。

“哟，文州，这是……书生？”叶修抬头看他。

“有些早了。”喻文州的话里有些遗憾。

“不早，算算日子，也快了。”叶修执白子，一落定输赢，看对面少年脸上满是懊悔，笑劝道：“怎么这么难过，不是还有下次？”

邱非摇头：“下过一次，便少一次。”

“你太执着了”叶修摇头：“莫成了执念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不错。”喻文州坐到他对面，不知道是夸手里的茶还是夸邱非“陛下日子不久了。”

“这样啊，还能撑几天？”叶修伸了个懒腰，“叶秋呢？”

“刚到，江南的一户人家，体弱。”

“那他可就难了，张新杰呢，他不是善岐黄之术。”

“一切都好。”喻文州不紧不慢的喝茶，叶修知道他性子，自己起身给院子里的几畦菜浇水，看谁耐不住——

“你怎么打算？”

“就这么过。”叶修直起腰，坦坦荡荡，喻文州心中剧震，面上不显，追问：“当真？”

“当真。”

喻文州一时竟失语，长叹一声，转身看向前院，仿佛能看到那个沉默的少年。

五

“先生，我们要去哪？”

“嘘——”叶修抱着琴，站在殿外，邱非站在他身后，看着殿内歌舞升平。

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已经很老了，就连龙袍都遮不住他的暮气沉沉，邱非一时不解他的用意，但还是安静的看，没有人看得见二人，只有坐在最末尾的喻文州似心有所感，向殿外遥遥望了一眼，举杯颔首。

金樽玉盘，龙须凤舌，灯火煌煌，暖香浮动。

叶修端坐殿前，弹起琴，风起云涌，曲毕，皇帝轰然倒下。

“你看见了吗？”

“看见了。”

一曲弹尽生死荣辱胜负兴衰。

叶修笑出声。

“你出师了。”说罢，飘散不见，只余下那把琴，弦还微微颤着。

六

叶修收到一份请柬，来自魔界。

“那孩子的啊，要娶亲了。”叶修懒懒道，依旧折下一枝花，什么都没变，还是原来的样子，又是一年春，又是泼泼洒洒的白覆他满头，龙角从发丝间支出，依旧是幽幽的碧绿。

“如今他扫平魔界，娶亲也不奇怪。”如今叶修对面的是肖时钦，一局棋耗了四天，到现在还是胶着不下。

“怕了你了，处处埋伏。”叶修主动认输，棋子丢回去，起身离开。“我走了啊。”

肖时钦亦是一声长叹。

叶修只身去赴宴，拿着那个盒子当贺礼。

“先生。”邱非向他行礼，隔了这么多年，举止仍是那个少年。

“不错啊。”叶修赞许的拍他肩，又低声说：“我不喝酒的，记的给我换成水。”

“是。”

叶修坐在首座，权当是邱非的长辈，魔界成亲和凡间无二，张灯结彩，热热闹闹，叶修也跟着笑，和往来贺喜的互说恭维话，像个长辈的样子，拜堂之后被邱非一干手下架到酒桌上，三两杯酒就不省人事，着实把一干吓得不轻，到最后确认是醉了才长舒一口气，送到客房，热闹继续。直到所有人酩酊大醉，这场婚宴才落幕。

不知何处起了火。

第二日，宅子烧作一片废墟。

七

“先生之前说把这龙血树留给你，这是个娇气的，有的是折腾了。”乔一帆依旧是那个小心翼翼的少年，窗边的那棵树依旧抖出一片雪白，春华秋实依旧欣然长着，苏沐橙做的点心还在一边，那把琴依然完好——

他跪坐在案前，对面却没了那个人。

新婚当日他被新娘刺中，濒死前仿佛看到一抹青碧色，第二日他在废墟中醒来，再也找不到叶修的影子。

“他——”喻文州神色漠然的看着他“你既然活着，那他就是死了。”

“或许是他觉得可将这天下托付于你。”

“他是青龙，福泽天下的青龙。”

“早年他身子就不好，他有个双生兄弟，两人共用一条灵脉，身子自然不好。”

“不必找了，青龙死后，就会消散于天地间，无影无踪。”

头顶的花瓣簌簌落下，落了一地惨白。

君埋泉下泥销骨，我寄人间雪满头。

又是一年春。

刀子还不好吃哈哈哈（丧心病狂）

其实一开始是作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
这原来是一个重生的长篇

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魔鬼了

有留言我或许会考虑接着写重生吗/转世（疯狂暗示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