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泷汐月

【邱叶】《他年旧雪·终章》

感谢@山羊与天堂草 在饼子的威胁下我终于码完了

困成狗，xjb胡写，反正结局是甜的就OK了。

有点泥塑，剩下的太困的想不起来，以后再补。

_(´ཀ`」 ∠)__ 

一

已是深秋，此时才太阳初升，空气中没一丝暖意，淮江两岸数十里的芦花瑟瑟，枯黄的叶杆上凝着一层厚厚的白霜，两人高的芦苇荡里还是黯淡的，只有那轻柔的像美梦一样芦花才碰着晨光，冰冷的江水不动声色的淌过，几只白鸟不声不响的从江面掠过，长喙捞到几条鱼，就躲到芦苇荡里享用，灰扑扑的野鸭子仍旧在窝里，偶尔抬一下眼皮，就又睡着了。

这是一片极其安静的世界。

邱非坐在苇荡里，唇边是一支短笛，但他没有吹响它。

太阳升起来了——

天地都开始透彻起来，深秋的空气干净且稀薄，他盯着江面，直到有团青灰色影子从江底浮现——

那是个少年，最多十六，脸上带着这个年纪的生涩，从水下钻出来，趴在岸边的泥地里大口呼气，他没看见就在他身边的邱非，他也看不见。

他咕哝了几句，连着打了几个喷嚏，解开外衣，裸着上身，把衣服拧的半干，用力甩了几下。

——他差点捏碎那支短笛。

那就像是一团簇新的新雪在他眼前晃悠，又像是一块莹润丰泽的羊脂玉，除了瞎子谁都能看出它是有多举世罕有。

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美，美得让人担忧它是否朝不保夕，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金玉笼子给锁住，严严实实的锁一辈子，从蓓蕾到凋谢都不为世人所知，再猝然反应过来那不是担忧，那是自己的邪念。

但这朵蓓蕾很快就要凋谢了，他知道。

一支利箭从对岸射过来——

他捏碎了短笛。

二

上海是个大都市，一派绮丽迷醉的好景致，烟花巷子里的姑娘们一口哝语，甜馥馥俏生生，小巧的耳垂上挂着漂亮的耳坠子，旗袍领口矜持地遮住半截纤细的鹅颈，下褂却高开，露出截白嫩的腿，娇柔美丽的坐在鸡翅木凳子上唱小曲——这些说的次数已经够多的了。

四马路是长三书寓的地界，有些名望的官商士子都在这设宴喝茶，这是桩风雅事，最负盛名的几位当属六大家，六个女子各有各的风情万种，各有各的千般手段，坊间有人笑谈，若有是北平府、上海府里的大先生们谈不了的生意，只消把人往这六大家里一送，最多三天，保准把对方掏的底裤不剩。

笑谈终归笑谈，但最近最红的可不是六大家了。

是一个男人，更准确来说是个少年，年纪不大，顶破天二十一二，刚来四马路不久，就把近半热闹给拢走，不仅如此还坏了书寓的规矩，别个不论是出席还是留宿，都是三块银元，他可好，十二块——可就算如此去的人也是趋之若鹜直到有好事的打听许久，坊间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精——

那人叫叶修，生的好看，不是一般的好看，不女不妖，干干净净的，带着点温和绻绻的气质，不像书寓的人，倒像是个诗书世家精心养出来的公子哥儿。

于是又是一阵哄笑和些龌龊的心思，温柔公子哥儿，还是个满腹诗书的模样，难得一见，千金难求，十二块大洋，不亏，不亏。

过不了几日更新鲜的事传来，那叶修还真是个公子哥儿，不过以前是个公子哥，一家早年移居欧洲，之前还在大学读书，结果造了战祸，就剩他一个人和朋友跑了回来，暂且在这书寓里当先生。

坊间只喜欢香艳的事，倒真没几个注意叶修读的是哪所大学的，只有传到哪位大先生耳边才引起一阵动荡。

“今儿不出局，那儿来的客人？送走吧。”楼上传来道懒洋洋的男生，邱非给那小童一块金条“上楼告诉你家先生，若是不够，在来一块。”

那小童仍旧是满脸为难的样子，哀哀求着他“先生，这不是钱的……您就算给再多，我家先生也不下来，您改日再来，明天也行，您这金条收回去吧……”

他叹口气，向楼上深深看了一眼，转身离去，不久又折回来，手里拿着一篮东西，温声道：“最近樱桃下来了，这是送给你家先生的。”说罢离去，再也没回来。小童看着一篮子极其美艳的水果犯愁，叶修走下来“拿来吧。”

“先生您小心——”

“不妨事。”

…………

今日在霓虹驻上海大使在租界最大的酒楼里举办了一场酒会。

“好巧啊。”叶修手指夹着烟枪，在休息室里和邱非面面相觑，他率先打破沉默，自然到好像那个刚刚把装满子弹的枪藏在腰间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“樱桃 ，吃了吗？”

“吃了，很甜，多谢了。”二人仿佛达成某种共识，气氛缓和不少。

“那种水果很配你。”邱非认真的说，叶修沉默片刻“呵呵”笑起来，正准备说什么就看见他把一旁的果盘拿过来，里面正是樱桃，硕大、艳红，让人看一眼就知道这东西已经熟透，到嘴里就会化作一滩甜水，流过舌尖喉头。

叶修下意识的手往后移，却被邱非死死钳住——两只手，叶修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，但他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戒，腿用力向他腰腹踢去，人没踢到，一脚踢翻了果盘，那漂亮的玻璃盘飞起，落到地上摔的粉碎，樱桃“咚咚”落了一地，满地扎眼的娇媚。

然后叶修发现自己被压到沙发上，门被踹开——是听到声响的守卫，今天来的都是贵客，出不得差错。

“出去。”他听见邱非冷冷的对他们说。然后有冰凉的东西被送到自己唇边——是一枚樱桃，他顺服的张口吃下去，然后是唇齿交错，满嘴的血腥味。

靠……这哪家的公子哥儿，荤素不忌啊！

叶修心里痛骂，直到耳边传来关门声，还有一句几不可闻的“今晚你放心，一切安排好。”这才回过神，跳到一边，试探着喊了句“同志？”

邱非干脆的点头。

叶修这才痛快的笑起来，声音不大，笑了好一会，抽口烟“你赶紧走，这你也知道——赶紧走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那成，我不管你了，我走了啊。”叶修收拾好仪表，起身出门，临走又看他一眼，笑骂到“我还没亲过姑娘呢，倒是给你占了便宜。”

邱非走到他身边，揽住他的腰，温声道：“我也没亲过，咱俩扯平。”

三

“诶，又在这儿见面了啊。”叶修坐在船上，晃悠悠的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飘荡。“你说说你，你到底是个什么人，怎么我每次投胎都见的着你，我每次死之前也都看的见你。”叶修纯粹是没话找话，邱非在一边撑船满身冒着黑气，表情还算的上和善，叶修一个人嘀咕“我好歹是念过大学的，刚接受了生物进化论结果又让我投胎，这是要闹哪样？”

“很快就好了。”他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。

“我信你一回，反正投了胎什么都不记得了，下次再见我问个清楚，你可想好了再回我。”

四

B市开始落雪，纷纷扬扬的，邱非一个人走在路上，看到一家网吧，准备进去避避雪。

“上机？身份证。”

找到你了，他无声说。却没想到对方看他一眼，竟然笑了起来——

“哟，好久不见啊，同志。”

纯意识流……各位可以当成三世……

有好多设定没补，比如叶叶转世，邱非和天道立下契约什么的，还有一个隐藏设定是叶叶在彻底恢复前都早逝，第一世写的是个什么jb玩意……（头秃），最后一世恢复的差不多，HE

最后那个第二世的长三书寓是存在的，高级的那啥，不过鸦片战争前还有其他细微区别，六大家是我胡编乱造的，别信，别的应该没了……

@山羊与天堂草